心痛的梦境

小风 | 2005年四月28日, 16:50

  有没有心痛过?

  那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当我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从来没有顾及到什么是不快乐。当我有了青春的胸膛的时候,泪水从里面流过,轻轻的,好象没有流淌的轨迹,但每一寸的前进都让我的每一根神经剧烈的痉挛着,我的心仿佛不在我的身体里,遥远到天的那一边去……

  那不是简单的回忆,那是我心痛的梦境

  他,还是修长的身子,朦胧的就象身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月色,就这样走入了我的梦中,缓缓的连接着现实,这是D国的airport,就是那一架飞机,白色的那一架,我知道他就要离开那个对我和他来说都是异乡的地方,回到我的身边来。

  银白色的机翼划过天际,他的影子愈来的清晰了。从那个熟悉的面庞的轮廓上我分明看到洋溢着坚韧的气息。泪水刷的一下凝结在我的眼眶,这是我一直以来期待的真实,那个行囊里装裹了多少特色的东西来为我的家人,他的家人——那只为了要顾全我的尊严。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到机场迎接他的归来,突然的发现我们已经在回家的BuS上,没有相连的位置,我的心在突突的跳动着,他回否站到我的身边,用他的算不上宽阔的胸膛承接我的秀发。无论有多少人会注目我们,我要的只是这么简单的相拥,简单到一辈子,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过一生!

  我回到现实中来。

  他分明的在与他的家人谈笑着,冷落我在孤单的一边。不!这不是真实的,这不是,这只是我的梦!我冲到他的身边,扬起我娇嫩的脸庞,这里曾经留下过他炽热的吻,我仍然是他曾经紧紧拥抱过的那个女孩子!我这样对自己说,告诉我一切都不是真的,你还在爱着我。

  我的声音有些嘶哑!这样也好,也许会增加他对我的留恋和负疚感。也许他从来没有见我这样的歇斯底里过,在他的心里难道不知道一个女人既然爱了是从不后悔的。

   “能让我再用心的拥抱你一次好吗?”他说

  “……”

  他已经抱住了我,这难道不是我刚才渴望的么?

  “我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你知道吗?”

  我感受不到这个拥抱是否坚强有力,是否无奈沧桑。这时的我已经泣不成声。

  这有什么用,这个拥抱来的是不是太迟了些。我想也许他的心在此时也和我是一样的痛着。我们紧紧的相拥一起。无法改变的结局只能用不能承受的能力去承受着。我对自己说我理解,亲情和爱情真的很难以取舍!

  我突然的想起一首歌的歌词,耳边仿佛散起那熟悉的音律,

   “你有一张很陌生的脸 / 到今天才看见 到今天才看见 / 有点心酸/在我们之间如此短暂的情缘 看著天空不让泪流下 不说一句埋怨 / 只是心中的感概万千 /当作前世来生相欠 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 / 我说为爱你不够勇敢 我不奢求永远 永远太遥远 却陷在爱的深渊 。”

  而我的心又遥远到天的那一边去,这一次我的身体也飘荡在空中了,沉向黑黑的深渊中……

  注:这来自一位朋友的故事.祝愿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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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草

小风 | 2005年四月28日, 09:30

  兰花!

  与君子游,如入芝兰之室,由此可见兰花的文雅、清新之气。我有一位酷爱兰花的朋友,我说兰花就象是她的品行,她也很温柔,娇嫩的就象是兰花的嫩蕊。在我心里她是神圣的!

  每次我都会在到她的家里的时候为她的兰花浇上水,清水流动,梳洗着碧绿绿的长长的弯弯的叶子,她都要侧过头来,笑着对我说,你又在使“坏”,逗弄我的宝贝花儿。我就将水壶放在她的手里,引着她的手腕去浇那盆兰花,她的嘴角边洋溢着温心的笑意,我们浇的很慢,在此时我会偏过头来去看她。她都轻轻的低下头,软发垂下,挡住她的如雪的容颜。她总能知道我在看她,也许这就是“灵犀”吧!

  我因工作的关系,要远离这个城市一段日子,我老样子的来到窗台前,给兰花浇着水,她依旧的站在我的身侧,听着我浇花的声息。突然的,她忧郁的对我说,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笑说,没有。“一定有!”她的声音不容质疑。为什么?我问。“我听到你浇花的声音和往日不同。”

  我愕然,她真的“看”的是如此的透彻。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因为工作”我慌忙的解释着,生怕她由此误会一些什么”

  “你看你,……”

  她笑了,“我又没有说什么,瞧你。”她洋溢的笑容里,我能感到些许的哀伤。

  “再帮我浇一次花吧,等你回来,又是……又是……又是好些时候了。”

  远去的日子终有归期,我迫不及待的飞回,就象是一只归巢的乳燕。踏上这个熟悉的土地,望者熟悉的楼宇和街道,我焦急的行走着,虽然已是深夜了,我知道她一定在窗台上安放了那盆兰花,我走时,她靠在我的肩头,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在你走后,我要在窗台上高处安放咱们的花,并把卧室的小灯打开,等你来到窗下,第一眼就能看到它……我说就象是爱琴海的凯旋的胜者的故事。

  那不是一个好的结局。我说了,就一直很后悔!

  来到楼下,老远的我就看到它的影子了,是那么的可爱,也许是远的缘故,却蒙蒙胧胧的,有些哀怨的味道。细细的,我突的感到似乎有雨滴落到我的脸上来,似乎在做着哀伤的亲吻,渐渐的,细微的风声摇曳起来,仿佛在做着什么哀挽的凭吊,刮起的雨点越来越密了,夹杂着“恸哭”的声音。

  我的心猛的纠结在一起!

  我冲上楼去……

  时间的故去,不知道是否会埋葬人们的一些记忆,也许只能是因为人的不同而有记忆的深浅了。有些事情,却令我至今不能忘怀。那晚,我回去了,真的是晚了,甚至是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一面,我听着人们在我的耳语边反复说着那天所发生的一切:那也是一个晚上,一个她的卧室的小灯刚刚打开着,柔和的刚好照射着阳台上的兰花的晚上。她要把它放的更高一些,只为了我能够看到在我的归期时。她踩着凳子艰难的摸索着,要把它至于高处,她要亲自为我做这件可以称为“爱”的事情,却不曾顾及到自己的不能视物的眼睛……

  我就象一尊雕塑听着事情的经过,已经无力落泪,时间的流失却无法抹去我心头的烙印,我只知道自那之后,我就喜欢夜晚打开来我的灯,照亮那盆兰花,仔细的瞧瞧她……瞧她可有什么话语与我沟通,万物皆有灵的,我常这么想……

  晚了,我又可以开我的灯了.

  天,真的晚了!

  注:又是一个晚上,我写了这篇文章。这只是一个故事!为什么写的这么悲伤,可难道爱情不是这个样子的么?有的时候,爱情明明就在我们的身边,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我们不敢爱着,只为有那层知己一样温馨的“友情”!美丽,我们都不堪打破,而我们的心却承受着煎熬,“身在咫尺,心却在天涯”!

  天若真的晚了,还有没有友情?

  天若真的晚了,会否拥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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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哀思

小风 | 2005年四月06日, 16:46


  这是一篇早已写就的文章,清明纪念祖先,拿来品味,寄托哀思.

  9月26日,星期五,阴历九月初一。

  今天没有雨,有艳阳,这是一个好天气,来来往往的人们总在盼望着这样的好天气,这样的天气会给人好心情。

  我的心情沉重!

  这一天是爷爷过世百天的忌日,车飞驰在浓荫的乡间小道上,一幕幕的绿色的田从我眼前划过……

  爷爷究竟生于哪一年?我曾经问过他,老人没有告诉我,我只知道他生于光绪末年或是宣统年间,就连他的生日也成了一个谜。对于每年高寿宴会的举行,据父辈们讲是爷爷自己定的。老人只知道自己是阴历七月出生的,爷爷的爷爷没有能抱他环绕膝前。

  老家的南院东侧种有一棵枣树,老枝苍劲,青翠挺拔,树旁三尺的距离伴有几株石榴树,五月份石榴花开,笑绽枝头;西侧的老槐也裂开满是皱纹的脸,慈祥而笑。树下浓浓的凉荫里是白发的他和垂髫的我,执子对奕。

  年轻时,爷爷继承了先辈游方看病的本领,这在兵荒马乱的乱世之秋,算是可以聊以生存的好方式了。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环绕膝下的子女们,他都不曾舍弃,用老人的话说,就算是饿死了,也要在死在他的怀里。那一年,有人要领走大姑,并给了很多东西,他拒绝了!至今大姑每每谈及此事,必流泪。

  “七.七”事变后,日本人抢掠我国土,摧残我中华精神。老人说,国可以被欺,但国人不可夺志。那一年,寨门外来了日伪军,鬼子们刺刀横行,劫掠壮丁。老人亦不能免。看着乡民惨被欺凌,爷爷一怒而前,我们连饭都不能饱,又哪里有力气去扛起这硕大的滚木。刺刀瞬的指在眉间,恰逢伪军中有熟识老人的乡邻,且略有官职,当晚深夜,爷爷得脱大难。

  又一年,保长横行乡里,夺人性命。老人不能忍,自背干粮,牵着家中唯一的一头毛驴,直奔国民政府的县衙,终获公正。他说,如果不能赢了官司,就把驴儿卖了,赡养那户人家妇孺。

  车行很快,转眼已至坟茔,供品齐备,火焰升腾。纸灰弥漫在我的身上,脸上,我默默的承受着。几日前,我旅行卧龙故地至医圣仲景祠,虔诚下拜。可是爷爷已故,终不能再为他祈福,人鬼殊途、此生永隔。是啊,此生永隔!五分钟的时间,却成了我一辈子的痛,仅仅五分钟我却不能再看他的生颜。而直到现在,我才有力气去写文章以示哀悼。

  写于此,手不能握笔,昨日坟茔,我没有落泪,今日文章却满纸泪痕……

  爷爷,享年9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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