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英雄传[3]风流倜傥覃“太子”

nianbai  2004/07/12, 13:23

作者: 不是东风

  这天下午还来的一个人是覃涛,负责新成立的秘书处的工作。是一个皮肤黑黑脸上又很壮的长了一脸青春痘的小伙子,觉得其人倒是灵透又诚实,虽然很黑但还是给人一种很温文儒雅的样子,亦别有一番风度。“覃”字做姓氏讲的时候本读“qin”,但当时自己不知道“覃”这个字还有“qin”的读音,硬是跟他“tan涛、tan涛”的一直叫了几天。这小子有时很健谈,因此跟我很快的就混熟了,因为健谈即经常跟我谈心,说自己的身世,解释他叫“qin涛”不叫“tan涛”,是土家族,湖北恩施人;说 “覃”这个姓,在解放前他们那儿土家族的皇帝(土司)就姓“覃”(言外之意似说他出身有多么高贵,只是当时我没有听出来。只一直为他说的他们土家族以前是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的,至今却荡然无存而可惜,中华民族遗失了一份多么宝贵的遗产呀!)。还说自己是个体育健将,篮球打得多么好、乒乓球打得多么好、足球踢的多么好。但在几天后的一次篮球比赛中,这小子半分球也没进,却经常被裁判吹哨指为犯规。这才知道了他的球技臭到了什么档次。从此再听他说话我都要费力的把他说的话中的水分剔尽才能很好的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说覃涛这斯的戏最多,这小子说起话来四川味很浓,一开始不仔细听还真听不懂。且善吃辣、喜吃肉、爱泡妞、常吹牛(有时听他说话还觉不出来),他和杂志社发行部的丁杨平住在交大东面的北沙坡村一家民宅的三楼。那时便常和我念叨房东的女儿有多漂亮,以至每月的房租常常一拖再拖,直到房东的女儿一次次地到房中来催房租。因此杂志社的很多男同胞都知道覃涛住的那儿房东的女儿有点姿色。九九年十月的一天,王振宇同几个人去制版中心发排。我和覃涛在杂志社,实在无事,就决定去他的住处做饭吃。他住在三楼的三零七号房间。去后先睡了一觉。醒了就开始做饭,焖米饭,熟了;炒了两个菜,白菜和土豆丝;又做了一个西红柿鸡蛋汤,活得到满自在(其实这跟后来一些事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

  这之后我就常和他在一起混。七期杂志出来之后,就一起搞发行。晚上,或睡在杂志社或到他哪儿去蹭饭,这小子的手艺令我满意,做起饭来很有一套。不知什么时候还跟隔壁房间的两个新疆小伙子学会了做新疆的手抓饭。原料有鸡腿、大米、胡罗卜、食油,这是我最爱吃的。吃过几次,不想却因此长了馋的毛病。

  也是这段时间,覃涛做了杂志社的副社长,很正正经经的干了一些事。比如负责七期杂志的发行;去碑林书院门古文化街装裱肖云儒、林清玄的字画;跟一些记者站的联系,很是努力。不想时间不长,家里就来电话,透露了老家正在征兵。只此一原因,便促成了覃涛的回家,即当兵一直是他的愿望。买了回家的火车票就走了。当时的气氛是“壮士一去不复返”,我也没来得及送他。到了武汉车站就来了电话,之后去武汉军区司令部玩了一次,又电话通报了这一事情,似当兵已成铁定。几天后终于到家了,接着是验兵,又来电话说体检顺利。而且地方的电视台争相报道他这一事件,很是得意,就真以为这小子就成了兵了。不想在县里医院检查时有乙肝病史。没有当成兵,来电话通报说过几天就回来。

  有一天,回杂志社时已经很晚了,就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正是覃涛。见是我进来张口就骂,把他都忘了。我就说他你不在老家风流,又跑回来干什么。然后是哈哈大笑。这时细看覃涛,穿着一身高级西装,很是牛气。“怎么不当兵了?”我问。“明年再去。明年一定去成了,我有个亲戚是个少将。”

  几天后我和覃涛在北沙坡和租了一间房间,搭起了伙。我那时手上正有伤,做饭的事全靠他。这小子倒也勤快,一日三餐,真做的象模象样的。只是也知道了这小子的毛病,一天不吃肉就难受,很有胃口。有一段时间,正赶上日子难过,兜里没钱,就往校园中区的饭厅走,先要了一盘回锅肉吃。后来,大概是向人家老板赊了。回来跟我说,老板跟他如何好。我心了话,好个屁,不就是天天上人那吃回锅肉吗,充什么大头菜。听听“我一天不吃肉就难受”什么话,听了就恶心。

  这小子以后就不顾正业了,有时间就去泡妞。杂志社的事还没干好呢?常落得一身骂。但死不悔改,南郊小寨的通宵电影是常光顾的,回来见了一副找不找北的样。一天早上我从杂志社回去,上的楼就听正在里面和一个妞唧唧。敲敲门竟不见动静了,喊了几声还是不理。倒跟我装起蒜来了,不说话我就折腾你。过了一会儿,这小子看是不行,才跟我说:“老大,我今天有点事。”我说:“早说不就得了吗,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也该起了。”里面应了一声。回到杂志社,正要急着开会,就缺覃涛和丁杨平了。有人就说呼一下丁扬平,让他顺路叫上覃涛。我想还是以工作为先兼顾尊重别人的隐私吧。一会儿,丁杨平就来了说:“覃涛还没起呢,叫他也不开门,里面好象还有点戏。”众人纷纷表示兴趣,张鸣就问我:“你怎么回沙坡一会儿就回来了?”我说你就别问了,一会儿覃涛来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心想,保不准这一帐要和我算。

  晚上和覃涛回去,我就问:“今天早上挺幸福的吧?”“还说呢,人家早上刚来你就来了,你走了丁杨平又去喊我,就来了。”“是吗,什么时候来的也无所谓嘛?”“什么,哪能毁了人家呀!”说话时还是那一副找不找北的样子。“我也没说有事呀,你想哪儿去了。”“是呀,我说就没事嘛。”“对,你说没事。”“咱可是正人君子。”信誓旦旦的跟我说。

  一日,我和张鸣在杂志社刚醒了,这小子就来了。“你没回沙坡呀?”一副兴冲冲的样子问我。“没回,那你昨晚又跑哪幸福去了?”“去小寨看通宵去了,不过,我可都……”洋洋自得说。“和××吧”“不是。”“那是×××”张鸣又问。“你就别问了,我不能毁了人家。我去洗手,还没吃饭呢?”覃涛一边说一边已经跑出杂志社了。“那是谁呀?”张鸣带着疑问问我。“那还用问。”我瞪了他一眼。结果张鸣还有刘斌一连几天问我“到底是谁呀,你说?”“那还用说”我笑着说,其实我心里话“我知道她是谁呀?”

  结果,元旦前几天,覃涛就走了。先去武汉,他姐姐元旦要结婚。跟我说他是一定要回去的。然后,回家。和老妈做半年生意,下半年再去当兵。一副死心不改的样子。这次我又没能送他,瞎忙自己的事。想着他那谈笑风生如猴的样子,心里竟有一丝遗憾。

  其实我和覃涛还是很投缘的。虽然两个人吵过几回架,还是有正经的时候。特别是几次交心长谈,和我讲到了一些他自己童年的事情,我听着,鼻子里涩涩的。覃涛说这事的时候,语气很平淡,但我确实感动了。是个男子汉,好哥们。至此,与覃涛已一别三月有余,不知现在覃涛的情况怎么样了。在这里我祝愿覃涛今年能如愿以偿,早入军营、早成将军。祝愿覃涛一家人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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