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心情好坏,但请清茶一杯,世间烦恼种种,尽消香茗之间

回家

回家(一)

2004年5月30日,终于可以回家看看父母了。

天气有些阴,有淡淡的雾气和霭云。

2:10的飞机,早早的坐了机场的大巴来到机场,买机建设费换登机牌安检的一系列程序后,终于坐在了波音737上,靠窗的位置是一个小伙子,我坐中间,右边是个女孩子。两个人似乎都不太友善,即使我对那女孩子笑了笑(在换登机牌的时候她排在我前面),她也只是木木的看了看我,没有任何表情,这样的表情让我的笑凝在了半空中,尴尬。

飞机起飞了,快速的在跑道上奔跑,一点一点的上升,不知怎么竟一下子想起了瞿颖的《加速度》:

原来我和你的世界

隔着暧昧的黑夜

你的爱不是我要的那一种亲切

等时间让我能了解

寻找另一种体贴

出口在天亮以前

我就要穿过那条街

沉默加速度

是我的脚步

奔跑在视线里的路

我不要祝福

不理会孤独

奔向最远处

眼光若能坚定一些

就不会在乎那一切

不值得爱就拒绝就将他忽略

前面的路就算重叠

那也是我要的世界

我不会笑得轻蔑

不随便对谁说感谢

沉默加速度

是我的脚步

奔跑在视线里的路

我不要祝福

不理会孤独

奔向宽阔的最远处

飞机掠过深圳市区的时候,透过窗子,看见那些豆腐块似的房屋排列在飘逸的云朵下面,哪个是我的家所在的区域?

终于升空,飞机平稳的飞行了,于是拿出在机场买的书--陈染的《私人生活》,看着看着才发觉这是一本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看的书,尤其是在座位紧挨着的飞机上,那插图有些少儿不易。于是合上书侧着头看窗外的景色,可惜阴天。

过了不久,窗外开始亮了起来,大朵大朵的云和耀眼的阳光,靠窗的男孩拉上了窗帘,那漂亮的白云看不见了。

身边的两个人都在低头看报纸--《环球时报》,现在才后悔登机的时候没拿一分免费的报纸,看着手中那本黑色封面的书,那女人红润的嘴唇似在嘲笑亦或挑逗。

由于关掉了手机,我的世界没了时间的概念,很困 想睡觉,恰巧这时飞机开始发放点心饮料,吃饱喝足要了毛毯头靠在靠背上我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多久,广播里说还有20分钟就可以到达北京了,醒来,果然飞机开始慢慢下降,地下的景物越来越清晰,那褐色的火柴盒似的楼房,那曲折的道路,我正纳闷那宽阔的马路怎么没有车的时候,才发现,黑色的油漆路面竟闪着光亮----一辆汽车在“蠕动”。

飞机在下降,终于看清楚了地面上的杨树,于是知道今天北京有风。

飞机平稳的下降,然后沿着跑道平稳的滑行,只是着地的时候那种冲力作用于身体上有点恶心的感觉,不过很快就过了。

下飞机后打开手机,拨通家里的号码”老妈,是我,老大,现在我在北京,明天到家“,惊的老妈说不上话来,她知道我要回去但不知道竟然这么快。

取了行李出了侯机室,看到了机场巴士,于是问去南站方向有没有车,那售票的女人,头也不抬,拖着长长的京腔:“去方庄方向,坐72线,后面”,然后干净利落的撕票收钱。

正要开走的是个小巴,人已经快坐满了,司机同样拉着京腔象捏着鼻子让我把皮箱放到前面找个合适的座位坐下。等了一会,车开始开走了,走的是高速,沿路两边都是杨树,很整齐的排列着。车窗开着,徐徐的风吹进来,闻到了初夏的味道。司机开始跟售票员闲聊,说起西安的宝马案,打开了车内几个北京人的话匣子。到此时,我才发觉北京话原来也很好听。

车到方庄后把我和几个人抛下扬长而去了,之所以说抛,因为我总觉得它并没有到达终点站,只因为前面塞车就让我们下来了。我以为这样就可以到达火车南站,然后就可以搭乘晚上的火车回家了。于是拖着箱子开始问路人,南站在哪个方向。在家乐福门口,一个小伙子告诉我还要做过前面的地下通道转乘公共汽车才能到。地下通道阴乎乎的,道口坐着摆地摊的人。一共有四个出口,在出了三次后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出口,在走了好长一段路后,坐上了474开往南站。

巴士到达南站后我下了车,下车才知道,去南站还要到马路对面去,而且没天桥,幸好有几个三轮车在招徕,于是2元钱绕了个大弯到了南站。

到达南站,马不停蹄的开始向售票处奔去。很明显地,南站还保持着非典时期的样子,与以往敞开了往里进相比,多了一圈铁栅栏,只有一个出口一个进口。在去往售票处的路上,地上到处坐(躺)满了人,大大的行李,拖家带口,一看就是出外打工的民工,皮肤被晒成了酱油色,满眼的焦灼与无奈。

抬头看了看候车室,已经7点多了仍然没有灯光。黑乎乎的,让我以为到了供电不足的乡下。

售票室在房子的另一面,拐角处有刺鼻的尿臊味。到了窗口,我说买今晚9点多去赤峰的票,里面人告诉我,这里没有去赤峰的车要去北站。

听了这话,我的头上冒了汗,于是赶紧跑出来,问到939可以到北站后飞奔过去。此时已经快7:30了,车在7:45左右终于开出了南站。

站在车上,我开始给远在深圳的GG发短信:“在车站,我看到了那些可怜的农民,有人竟然把被子铺在地上就睡了,那是一个老者。我的心有些痛。”“回家的车不在南站,网上的信息是错的,我现在正往北站赶,今天真的倒霉”

GG打过电话来我要打的士,看在1.5到北站的份上算了吧,我说 ,时间应该来得及,如果8点半还没到北站我就下车打的过去。车上不断的问售票员,去北站赶9点多的火车来不来的及,来不及我就打车过去了。售票员是个和蔼说话利落的阿姨,来得及不要怕,安慰着我。

对于北京我来过几次,不过每次都是一名过客,对我来讲只是个中转站,对它我很陌生。

8:25分到达北站。跟南站一样也要绕好大一圈才能到达火车站,唯一的好就是有天桥可到街对面,不过下了天桥还要走好远的路程。天已经完全黑了,人行路上几乎就我一个人在急切地行走,疲倦沮丧焦急。

在走错了两次后终于到了刚路过并以为是饭店的售票处,此时已经是9点多了。排队买票的多是去赤峰的,在听到我也是买去赤峰的后,身后有声音说快点吧,要开了。

听了这句话,我更急了,手机在手袋里,来不及看几点,拉着皮箱跟着人流快走。

上了车,把箱包放置好后,心安稳了。

唯一忐忑的是对面那个喝酒喝的满脸通红说话沙哑的男人,因为到达座位的时候,乘警正在审问他什么,而且同时还在捏他的口袋,似乎是搜查。

可能是小偷吧。

这一夜不敢休息了。

(流水帐似的记下从深圳到北京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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