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已经老了,却还是希望站在这里以孩子的口吻记述所有的一切。
我喜欢这样的话,也喜欢以游戏的心态去看待过去乃至过过去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但是我还是要把他记下来,因为 ,我怕自己忘记,忘记一些苦痛哀愁以至幸福,即使我还只是个孩子。
就象现在我坐在南方某城市的20办公室的电脑前,敲击着键盘,写着自己心里面的文字。也许 十几二十几年后我会忘记,2004年7月9日下午12:23分,我开始书写一些东西----留做以后的记忆。
昨天同事夸我记忆力好,可我知道,我的记忆已经开始减退了,当然这是相对于之前的比较。
我一直惊讶于自己的记忆,当然这些记忆也带给了我很多伤害甚至阴影。直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3岁的时候陪着妈妈去挖腐朽的木根而被Z姓人家我称之为堂兄的孩子们的追打。也记得那个风雨夜老妈害怕岌岌可危的房子把我们一并吞掉,而把我送到了我诚之为四爷爷的家里躲灾难,而她和妹妹在那个濒倒的房子里忐忑的过了一个风雨夜。那时候四爷爷家的小婶婶刚结婚吧,我脑子里至今还有那一幕:小婶婶好象生气了,叔叔在哄她。婶婶是面朝炕面爬着的,两条腿耷拉在炕沿上,叔叔在驱动她的腿似在央求她起来……人已经忘却了许多,但事情却记下来了。
有些时候回忆是痛苦的,但打开后就关不住了。
我承认一些东西带给了我伤感,就象某些照片一样触动了我的一些神经,有些话不吐不快。
记不得曾经几次在日记里写下这个故事的开头,一个乡村的夜晚,某户人家的底二个女儿出生了,于是悲剧开始酝酿了。数月后,那个生了两个女儿的女人告诉她的大女儿:爸爸去远处买汽车去了 ,过几天就回来。
那个女人 是妈妈,那个记住这句话的人是我。
然而爸是没回来。
我们的苦难开始了。
爸的出走让这个家冷清了很多,只记得爸的老妈我所谓的奶奶阴沉着脸,印象中她是个很干瘪的老人,眼神很是犀利阴鸷(多年后我见过她,的确如此,我却一点也没有叫奶奶的兴致)。对我们不闻不问,虽然他们不想放走妈妈,因为妈除了连生两个女儿也没有其他缺点。况且在农村来说她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劳动力。据说妈当年年轻的时候身体很好的,后来在他为数不多的年轻时候的照片中发先的确如此,年轻的妈妈很胖,也很高,不象现在后背已经严重的佝偻了。
对于 奶奶家人的记忆我是模糊的,有的只有那些不好的 记忆,遭人追打、或者是因为妈妈去田里干活留下我跟妹妹在家,而我俩被饿晕过去,据说饿晕的时候同住一院的奶奶家在吃饺子,当然这是听说我没看见。然我也没有半丝奶奶对我友善的记忆。
熬了2年,妹妹大了,我也大了,然后我们回到了舅舅家。
记忆中我们的炕总不人,记忆中妈总上县城去,据说还要坐火车。
直到有一天,妈带上了我和妹妹,去了县城。
进到那个院子的时候,妈指着一个男人推着我,“去,找你爸去,那是你爸。”她哭了,我也被吓哭了,我忘记了记忆中的爸是什么样子,在孩子的记忆里是没有这个图片的。即使好多年后,有个人对我说那是你爸,我还是陌生。
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天我去的是法庭,妈和爸离婚了,而爸同时也因为重婚罪进了监狱,他唯一的收获是得了梦寐以求的儿子。
7月12日
最近几天心比较浮躁,容易生气。
归咎于天气似很不妥,我知道,当我揭开往事的旧疤痕的时候,有些东西在作怪,让我觉得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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