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是乾隆60大寿之年,次年是皇太后钮祜禄氏80寿辰。西藏、青海、新疆、蒙古等地各族王公首领都要求 普陀宗乘之庙总体布局与西藏布达拉宫相似,无明显中轴线,气势赶不上西藏布达拉,但其占地之广、体量之大却为内地寺庙所仅有。全寺平面布局分前、后两部分:前部位于山坡,由白台、山门、碑亭等建筑组成;后部位于山巅,布置大红台和房堡。按特征分,可分三部分:第一部分由山门、碑亭、五塔门、琉璃牌坊组成;第二部分是白台群,由若干大小白台组成;第三部分为大红台。白台群成“×”形,上拱大红台,下围山门、碑亭、五塔和牌坊,这种建筑布局为外八庙也是中国寺庙建筑所独有。 第一部分 山门 山门南向,由藏式城台及汉式庑殿组成。城台为砖石结构,前开三孔拱门,拱门上列一横排盲窗,上砌雉碟。城台上起庑殿,前后设廊,廊内置槛窗,两侧封实壁,面阔五楹,进深二间,单檐琉璃瓦顶,边沿施绿琉璃瓦,中供护法神,从左至右依次为四面护法神,章古鲁蓬护法神,大黑天玛哈戛拉护法神。山门前置石狮一对,再南为五孔石桥,山门两侧设腰门,有围墙相连。
第二部分 白台群 大红台南、第一部分两侧散置30余座大小白台,成“×”形不规则布置。白台分殿台、楼台、敞台、实台,形状不一,体量不等,功能各异。层高一至四层,二、三层者居多,大都白灰抹面,青砖镶边红色盲窗,琉璃砌顶,上檐挑出淌水长瓦。白台为藏式平顶碉房形制,建筑用汉族砖混结构法式。有的两座白台组合成一处院落作僧房;有的台上建汉式殿堂,作佛堂、钟楼使用;有的台顶置舍利塔;有的白台砌成实心,只起障景增景及点缀作用。白台群总体效果表现了西藏布达拉宫前山脚下梵字的特征。南部宫墙两头分置角楼,实墙白台砌盲窗,顶部起雉堞。宫墙两侧白台中间辟门,上起庑殿,对称配置,供僧人进出使用。 琉璃牌坊北为罡子殿,四面砌藏式雕房高墙,墙面设三层盲窗,东、南为一层僧房,西砌蹬道,北面僧房顶起庑殿,单檐绿琉璃瓦顶,面宽五楹,进深两间,内供吉祥天母、四面护法神、大梵天。罡子殿东为东殿,亦称东罡子殿,平面成“乙”形,两层。此殿原为僧房,现供五尊密宗无上瑜伽密乐空双运双身修法像欢喜佛。东侧从北至南依次是金刚佛母、大威德金刚、密聚金刚、胜乐王金刚、恶度金刚。密宗欢喜佛造像一般都是多头,表多智,最顶部为本像,余为变像;多臂多足,表大力多能;脚踩妖怪,表能降妖镇魔。
第三部分 大红台 大红台位普陀宗乘之庙最后,位置最高,面积1.03万平方米,因巧妙利用地形将几组建筑连成整体,视觉上进行夸张,更显体量庞大。正面基层是白台,实心,高 17米,下部砌花岗岩条石,上部砌砖,白灰挂面,壁设三层梯形盲窗,东西两面砌石阶登道直达白台顶部。 白台东南角有面阔五楹、进深三间的“文殊圣境”殿。西部为千佛阁,四周围廊(现已坍塌),阁内供蒙古王公向皇太后敬献的千尊佛像,中立《千佛阁碑记》为乾隆三十五年御制。阁内有条幅曰:“妙相合瞻干利资诸福,繁釐同祝万欢洽群藩”。 白台东为哑叭院,是皇帝进庙上香时僧人回避之所。白台之上起红台,高25米,上宽58米,下宽59米,七层,一至四层实心,均置盲窗,上部三层间隔开真窗、盲窗。 大红台南面正中嵌饰垂直琉璃佛龛六个,黄绿相间,汉式手法,一是标记轴线,二起装饰作用。红台顶部砌女儿墙,墙下三面 (东、西、南)装饰黄琉璃佛龛,拔檐石下置排水长槽。红台内里五至七层为三层阁楼,每层44间,四面合围,亦称群楼。 群楼南部进深三间,通天柱四排;北部中五间进深四间,通天柱五排;群楼东侧通天柱三排,进深两间;西侧通天柱四排,进深两间半。群楼东、西、南、北横额分别为“庋经之阁”、“大乘妙峰”、 “秘密胜境”、“极乐世界”。群楼一层分置石雕坛城六座,有如来佛、观音、无量寿、释迦、大威德金刚、喜金刚。群楼条幅有“璎曼垂护花龛彩,狮象驯依鹫岑辉”;“佛刹现乾城法资筏喻,禅宗开震旦教演传灯”;“以此无量慈同参不二,喻比有为法普度大千”;“统须弥界天护持常住,遍华严海会应现随方”;“秘印妙持超四果,圆光正觉示三乘”;“现法化报身昙霏遍荫,统先中后际象教同持”;“初地相光全总持一化,诸天梵香聚共演三摩”;“般若相常融聚五福德,菩提心并证增八吉祥”;“觉观印圆通能仁普示,识田语清净妙智同修”;“功德示经文香薰檐葡,庄严瞻相好光映琉璃”;“持法利身心众生并济,随缘施愿力一切常圆”;“佛光普护三千界,寿域常开万亿春”;“宝树交辉香不断,祥轮常转法无边”。
大红台东北权衡三界西建有洛伽胜境殿,面阔五楹,进深一间。洛迦胜境南,大红台东建东群楼,三层。东群楼空井靠南起戏台,面北,方三间,三层。大红台西北角建雕楼,实心,起装饰作用。群楼空井中心起万法归一殿,方七间四角稍间收进一半,重檐攒尖,上覆镏金鱼鳞铜瓦,四脊饰波纹,法铃宝顶。迎门摆法琅菩提塔,中供紫檀佛龛,内供弥勒,东西两侧置紫檀寿字塔。供桌摆八宝、五供、珊瑚树。靠北树屏风,前挂巨幅缂丝缎绣佛教挂像(高三丈、宽一丈),现无存。屏风前供释迦牟尼,再前供宗喀巴,大殿两侧供达赖和宗喀巴像,均为紫铜雕塑,质地精良,工艺精细,身段匀称,神态生动。殿内面北横额一为“净性超乘”,二为“妙德圆成”;面南横额“万缘普应”。殿内条幅有“狮座具神威咸钦奋迅,鹫风瞻相好普现庄严”;“法界朔中台臻大欢喜,化身现上塞护妙吉祥”;“总持初地法轮资福胜因延上塞;、广演恒沙梵乘能仁宏愿洽新藩”;“梵教流传宗递演,化身应现慧常融”。
1932年,美国在芝加哥举办大型国际博览会,大财阀洛克菲勒为了招睐交易,于1930年采纳了瑞典人赫文斯定的进言,派人对该殿进行实测实绘,在芝加哥制造了一个与此殿同样大小的模型,又通过各种手段在中国搜集了大批佛像、法器,于1931年用专轮运往芝加哥,在复制的“万法归一殿”展出,致使芝加哥万国博览会出现了东方文化热,洛克菲勒大出风头,赚了大钱,这是“昨天”的喜剧。今天,赫文斯定、洛克菲勒应当反顾这段被“遗忘”了的历史,面对东方,说一句能够令中国人感情上过得去的话语。据悉,瑞典建筑师麦克思·吴雷先生和几位对中国文化感兴趣的专家成立了一个基金会,已经从美国印弟安纳大学将“万法归一殿”全部构件买下,准备在斯德哥尔摩国际文化研究中心“复建”组装。吴雷先生1989年曾来承德与主管部门协商,实地考察万法归一殿时,吴雷先生说:这是个奇迹。仿造得再像,终不是原本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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