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树被风吹得嘶哑的叫,闪电让树林忽明忽暗,像很眼睛在向这边张望,这该是一个恐惧的夜晚,拿起了稿纸想继续写一个同学说的故事,是有关于一个南方的雨与北方的雪的爱情,写好了一个挺灰暗的题目:鱼的眼泪,却再也想不见有任何内容了,我也就一直说自己总是胡乱的写一些没有结局没有终点的东西,像自己的许多事一样,有始无终,只是悲哀。 翻了翻桌子上那一沓纸,才知道,与《鱼的眼泪》一同被自己搁浅的还有写自己过去的《突围》。里面仅仅是几段悬起了的很遥远的东西,总是这样,在纸上印一时一时的心情,或者说是心情的趁向,无比空洞。 隔壁的房间,妈在哄着小外甥睡觉,小外甥不停的哭,因为外面的雷声,我想这样的夜晚,一定是会有许多惊惧的眼晴的,这风向那边吹,这雨也该向那边下吧,也许几个小时后,很远处的一个窗户里会有人听到这样的雷声,吹这样的风,但那不是故事中的人物,她只是能看到海,但我的故事中却只是秦淮河。 故事中的主角,他们的原型,并不陌生的同学,用很戏虐的吻对我说起他们的爱情延续,在他们的感召下,情爱没有定义,而仅仅是需要过程,一个人对我说你这们的无动于衷。一定也身在其中,我能说什么呢,我总不可能很明了的说自己古旧信念吧。 在《鱼》中的主角,北方的雪终竟是怯失了南方的雨,不知道自己把他们连同他们的内容一并搁浅是因为什么,而自己的《突围》却是一种很落伍的精神映照,我说自己只是一个躲在文字的窟窿中看别人的青春轻身飞扬后抽身而退的人,林忆莲说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去默读自己的伤悲,我在《鱼》中也给予了雨与雪落寞的时间,却怎么也等不来自己流泪的自由。 因为停电的缘故,点了蜡烛,五段一寸来长的蜡烛,己经燃尽了两段,雨星儿开始从窗子上方吹了进来,到了脸上,起初是清凉,然后便是透骨的冷,告诫自己,这便是真真正正的南方的雨,而不是故事中的南方。 雨和雪是怎么开始的忘了是怎么写的了,记得里面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如果你知道我爱你,请把我当作你世界的内容,如果你也爱我,请你相信我会把你当作我世界的全部。 然后,他们一同面对着秦淮河,看古旧的篷船划出浆影。 忽而想不再把《突围》写下去了,很是觉得苍白无力,南方的雨与北方的雪一同走过了十九岁,而我给自己的十九岁的定义却是漠然消逝,不能给予自己一个很明了的方向,像海边那人说着的,有时侯自己免不了的像个小孩。 停止了胡乱的思维,开始断断续续的想《鱼》的结局,我说过的,他们是彼此远去了的,南方的雨回到了家乡,准备面对三尺讲台,北方的雪在车站捏着茳然中买来的车票一脸茳然。 南方的雨说:我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 雪便对自己说:幸福是什么? 雨决然走了,雪没能支配起自己的眼泪,雪的父亲对她说:你回来吧,我给你找到了终生的幸福,那虽不是什么豪门,可也算得上是个世家。 结果呢?。结果是雨在意志中沉浮,雪也在意志中沉浮。 而我,也在意志中沉浮,半天了,还是不见雨,只听得到雷声,估计是要到海边去的,风又慢慢的退了下去,蜡烛的烟味开始变得呛人,那一段也该到顶了。 穷途未路,我在《突围》中说自己总是不知所措,写过了散落的十七岁,又写忧伤的十九岁。还写自己站在二十岁的门槛,进退维谷。 这雨大约是下不起来的,抬手的时侯不小心弄倒了桌上的水杯,水漫了一桌面,纸也湿了,心思便变得焦燥起来,像搁浅的《鱼》,还有写自己的《突围》。 雨是怎么走了的,雨又是怎么对雪说的。 我的主人公南方的雨很舒绶的对千里之外的北方的雪说:鱼不知道水的眼泪,因为鱼在水中,水却知道鱼的眼泪,因为鱼在水的心中。 当然,北方的雪也是故事的主角,只是雪在看到那卦简短的信时恍然记起了,她与他曾无数次的一并在秦淮河倒影出影子,那时侯,她曾问雨是否知道鱼的眼泪,雪当时很认真的说,我是鱼,你是水,假如你知道,我们便永远的在一起。 雪哭了,雪流泪了,但雪没让自己的眼睛红肿着去面对父母一直挂在嘴边的世家之子。 雪很坦然,雪笑了。 雪对世子说,你知道鱼的眼泪吗 世子很茳然,惊愕的一脸表情, 雪说,当然你不会知道,因为你不是水。 世子更是茳然, 相对无语,世子最终勉力的笑,雪还是冷冷的眼。 …… 我也茳然了,我还是想不出自己的《突围》该有怎样的一个方向,我又忆起自己的十六 岁月的往事事,甚至更小的年岁月。但那时侯,却找不出有自己想要的内容,风停了,雷也停了,看来这雨真的是下不起来的了,隔壁房间早己没有了小外甥的哭声,他该己安然入梦了,他也该幸福的有个梦,或许,嘴角还挂了丝儿舒展的口水。 风,该吹到了海边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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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12-6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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