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那个吻

那时我们都是学生。都是真性情的人。

在一颗很繁茂的榕树下。他说，我原来的女朋友回来了。我和他在一起。

然后他转身就走了。

我便抓起地上的石头打他。

他的背部中招。

我觉得自己像个泼妇一样跑过去扯他的衣服。

我看到他眼角的泪水。他的手紧握。却任我胡闹。

后来我累了。他把手心摊开。

是我送给他的zippo。

我终于忍不住哭起来。我一把夺过zippo。

走了很久。就突然想吸烟。跑到超市里的时候。收银员都很诧异的望着我。

可能是我的狼狈让他们觉得好笑又不敢笑出来。

我说，给我一包烟。

我躲在草场的角落里。我开始自己拭着吸烟。浓烈的烟味呛的一阵咳嗽。伴着眼泪，我吸着，努力感受这刺激的味道，努力想忘记过去。

后来渐渐的喜欢上。

在校园里遇到他们。很幸福的样子，肩并肩走着。挽着手臂。

有时他们对我行同陌路。有时他会看见我。然后眼神黯淡下来。

恍若隔世。

我努力装作很镇定。很洒脱。

然后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吸烟，流泪。

后来有一天。我交了一个男朋友。

他对我很好。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会忍受我的歇斯底里。也劝我戒烟，但从不强求。

他当然没有他的英俊。没有他优秀。

但我能肯定他不会离开我。

于是就这样交往。我们也在大学里挽着手臂。也会和他们不期而遇，然后双目交汇的那一刹那。我会把男朋友的手握得更紧。

谁也不知道。我只是忘不了。

分手半年多。他就要毕业。

那天晚上很热。有人在吃东西。有人忙着收拾行李。

他突然出现了。

把我拎到那棵榕树下。

他说，我想亲你。

我闭上眼。他从来没有亲过我。从认识到现在2年多。还有那句话。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却突然远去。我说。你真笨。然后就走了。

我突然发现自己或许只是他的一个玩偶。是他排遣寂寞的工具。

他毕业后就结了婚

我辗转的打听到他已经有一个孩子。

后来又过了1年

我也要毕业了。

我很快就要和男朋友买房子。结婚。

我可以留校当辅导员。新同学都很喜欢我。

男朋友是有钱人的儿子。我将过上很舒服的生活，很正常的生活。

只是我偶尔还会想起他。就会去吸烟。想着那个吻。和那句话。

后来突然有一天。是新生入学的时候。几个男孩子把我拉到了男声的寝室。

在一张床铺的床板上。

有一些歪歪扭扭的字。

我看到了我的名字。

他说。我爱你。我连吻都没有吻过你。女友怀了我的孩子。所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这是我做得最错误的事情。他带给我的惩罚就是不能吻到我真正爱的人。

旁边是他的名字。我还看到一个大大的嘴唇印在另一个嘴唇上。

我对那几个男孩子说，你们就会给我搞恶作剧阿。

转身的时候，眼泪就留下来。